光伏產業再現“531”至暗時刻？全產業鏈殺價 從業者從“絕望”到“希望”

4月份以來，隆基股份(601012)、通威股份(600438)等光伏產(chan) 業(ye) 鏈龍頭紛紛主動降價(jia) ，涉及矽片、電池片等多個(ge) 環節。普遍的觀點是，受到疫情影響，下遊需求不確定性增加，光伏企業(ye) 通過降價(jia) 的手段爭(zheng) 搶有限的需求，一時間，市場憂心忡忡。

e公司記者近日采訪了多家產(chan) 業(ye) 鏈公司，涉及矽料，矽片、電池片及組件多個(ge) 環節，與(yu) 市場擔憂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產(chan) 業(ye) 從(cong) 業(ye) 者的心態要更加樂(le) 觀。多位受訪人士反饋說，行業(ye) 實際上已經預判到會(hui) 迎來一輪降價(jia) ，新冠疫情引發的需求下降讓降價(jia) 過程來的更早，有利於(yu) 行業(ye) 整合重組及落後產(chan) 能出清。

新冠疫情導致需求端的萎縮令人想起了2018年的“531”新政，當時，也是彌漫了對於(yu) 需求的悲觀預期。但相比之下，從(cong) 業(ye) 者對疫情結束後的需求反彈更為(wei) 樂(le) 觀，特別是，疊加全球寬鬆貨幣政策的背景，不少受訪者認為(wei) ，疫情結束後，光伏需求有可能迎來爆發性反彈。

記者注意到，多家上市公司已披露2020年一季報或一季度業(ye) 績預告，行業(ye) 分化的趨勢已經顯現。一位組件廠商的人士就向記者指出，在光伏的不同環節，龍頭企業(ye) 都要優(you) 於(yu) 中小型企業(ye) ，相關(guan) 輔材的龍頭企業(ye) 也與(yu) 競爭(zheng) 對手拉開了差距。言下之意，疫情帶來的行業(ye) 洗牌已經開始，而一二季度的業(ye) 績將成為(wei) 辨別公司質量的重要試金石。

新冠疫情PK“531”新政

對比光伏行業(ye) 最近的兩(liang) 次需求萎縮，“531”新政是指2018年5月31日，發改委、財政部等部門聯合下發《關(guan) 於(yu) 2018年光伏發電有關(guan) 事項的通知》，文件要求暫停下發2018年普通光伏電站指標，各地在國家發文啟動普通地麵電站之前不得安排需國家補貼的普通地麵電站。

由於(yu) 光伏在當時國內(nei) 不少區域尚未能實現平價(jia) ，受新政文件的出台，市場對於(yu) 國內(nei) 光伏裝機量產(chan) 生了比較強烈的悲觀預期。特別是，根據2017年的數據，全球光伏市場新增裝機容量達到102GW，中國新增裝機量53GW，占全球市場半壁江山。

在“531”新政影響下，光伏需求端的預期影響是接近50%的裝機市場直接歸零，這也直接引發了光伏板塊一輪近50%的深度調整，板塊內(nei) 公司調整的持續周期達到2.5-4個(ge) 月，產(chan) 業(ye) 鏈價(jia) 格在隨後的1-2個(ge) 月也發生了近25%的調整。

新冠疫情發生以來，市場對於(yu) 今年國內(nei) 裝機的預期也曾產(chan) 生波動，但由於(yu) 目前國內(nei) 疫情已得到有效控製，且今年的競價(jia) 工作尚未結束，國內(nei) 光伏市場預期在下半年啟動，這使市場對需求擾動的關(guan) 注方向從(cong) 國內(nei) 轉向海外。

綜合來看，2月中旬以來，由於(yu) 海外疫情擴散，韓國、日本、歐洲等國相繼傳(chuan) 出較多感染病例，導致了各地針對人員流動方麵的限製措施，海外需求預期逐步惡化。

一家覆蓋產(chan) 業(ye) 鏈中上遊環節的龍頭上市公司負責人告訴記者，疫情在海外的蔓延對光伏需求有一定影響，其中，地麵集中式電站的情況略好一些，因為(wei) 其開工時間的調節餘(yu) 地比較大，而戶用的分布式項目訂單有一些延後，暫時不會(hui) 很快的進入安裝和施工階段。

新冠疫情引發的悲觀需求預期也已在光伏公司股價(jia) 上有所反應，目前，光伏板塊龍頭受此影響已觸發了一輪39-44%的調整，產(chan) 業(ye) 鏈各環節的價(jia) 格也從(cong) 年初至今下調了約5%-10%。

對於(yu) “531”新政及新冠疫情對行業(ye) 的影響有何異同，多家產(chan) 業(ye) 鏈公司也向記者分享了他們(men) 的看法。一家組件出貨量排名前三的公司人士告訴記者，從(cong) 市場需求驟停的可能性來看，兩(liang) 者有一定相似性，但疫情對需求的衝(chong) 擊小於(yu) “531”新政。

“‘531’徹底改變了光伏市場的結構，集中衝(chong) 擊國內(nei) 市場，直接造成國內(nei) 市場連續兩(liang) 年的大幅萎縮；當前的疫情雖然會(hui) 導致生產(chan) 經營出現減緩或停滯，但項目真正因此取消或需求萎縮的情況並不多見。”

的確，正如其所說，光伏市場的結構在這兩(liang) 年變化尤為(wei) 明顯。2019年，中國光伏組件產(chan) 量達到98.6GW，但當年的國內(nei) 新增光伏並網裝機容量僅(jin) 為(wei) 30.1GW，全球70%以上的新增裝機來自於(yu) 海外市場。

“‘531’讓整個(ge) 行業(ye) 看到的是絕望，但疫情之下，行業(ye) 看到的是還有希望。”一家矽片龍頭公司向記者表示，“531”定調降補貼，很多企業(ye) 的現金流沒法支撐他在當時實現平價(jia) ，一定會(hui) 被淘汰，但是對於(yu) 疫情，行業(ye) 的共識很明顯——隻要挺一挺，熬過這幾個(ge) 月一定會(hui) 好起來。

此外，一家上遊產(chan) 業(ye) 鏈的頭部廠商更為(wei) 樂(le) 觀，該廠商人士認為(wei) ，公司在應對疫情影響上更為(wei) 從(cong) 容。“一方麵，公司現有的光伏製造環節處在行業(ye) 領先位置，另一方麵，疫情不會(hui) 讓需求消失，而隻是延後，在經曆產(chan) 業(ye) 鏈價(jia) 格下降後，需求有很大可能出現報複性反彈。”

揭秘產(chan) 業(ye) 鏈降價(jia) 邏輯

進入4月，光伏產(chan) 業(ye) 鏈密集降價(jia) ，4月17日，隆基股份公示單晶P型M6矽片價(jia) 格從(cong) 3.26元跌至2.92元，降幅10.4%，單晶P型158.75矽片價(jia) 格從(cong) 3.17元降至2.83元，降幅10.7%，這是隆基股份4月以來的第三次調價(jia) 。此外，通威股份也在4月18日下調了單多晶矽電池價(jia) 格，其中，單晶PERC電池單/雙麵158.75由0.94元/W降至0.80元/W。

PV InfoLink的最新數據顯示，多晶矽料價(jia) 格降幅區間為(wei) 2.6%-4.9%，矽片的降幅區間為(wei) 8.5%-10.8%，電池片降幅為(wei) 3.7%-6.7%，組件的降幅為(wei) 0.6%-1.4%。

“最近一周多，從(cong) 矽料、矽片到電池片、組件都有一定程度的降價(jia) ，現在大環境不太好，部分市場需求萎縮，行業(ye) 龍頭主導降價(jia) 是希望借此擴大市場份額，提高行業(ye) 集中度。”在上述組件廠商人士看來，近期密集的降價(jia) 行為(wei) “很正常”。

上述上遊廠商人士進一步向記者指出，受疫情影響導致需求降幅比較大，裝機熱情度不高，產(chan) 業(ye) 鏈降價(jia) 就是為(wei) 了給電站運營商讓出利潤，刺激下遊需求。

記者注意到，在當前的產(chan) 業(ye) 鏈集體(ti) 降價(jia) 中，組件環節的降幅相對較低。根據PV InfoLink的數據，近期國內(nei) 單晶PERC組件價(jia) 格來到每瓦1.6-1.65元之間，下半年交貨的組件也開始出現低於(yu) 1.6元的報價(jia) ，下半年交貨的海外組件價(jia) 格隨之走跌至每瓦0.198-0.21美元。

其中的原因與(yu) 產(chan) 業(ye) 彈性與(yu) 訂單周期有關(guan) ，根據記者采訪了解的情況，上遊矽片、電池環節對應十幾家下遊廠商，從(cong) 下單到結算周期非常短，有的訂單甚至在交割時才商量定價(jia) ，導致價(jia) 格波動較大，而組件訂單周期一般是3-6個(ge) 月，並執行鎖價(jia) ，其價(jia) 格波動相對較小。

根據上述組件廠商人士的反饋，目前組件環節的降價(jia) 主要會(hui) 體(ti) 現在今年三、四季度的成交價(jia) 格上，降價(jia) 的影響基本不會(hui) 體(ti) 現在相關(guan) 公司一、二季度的財報上。但是，他也提到，今年三、四季度的情況可能會(hui) 更複雜，下遊客戶不會(hui) 提前這麽(me) 早下單，而是選擇觀望久一點。

值得一提的是，由於(yu) 需求不振及頻繁的降價(jia) ，行業(ye) 內(nei) 多次傳(chuan) 出企業(ye) 庫存堆積的消息。不過，從(cong) 前述組件廠商反饋來看，公司目前仍處於(yu) 滿產(chan) 狀態。“公司現在的訂單執行情況是正常的，庫存也處在正常水平，沒有形成積壓。”據其判斷，在終端需求不確定的情況下，組件廠商向上遊發出的訂單會(hui) 有所減緩，電池片和矽片環節可能有部分廠商麵臨(lin) 庫存壓力。

記者采訪過程中，一個(ge) 頗為(wei) 不尋常的情況是，在頭部廠商理解中，這一輪的降價(jia) 可能並非壞事。“不管是矽料還是電池片環節，都會(hui) 進行新一輪的洗牌，現在的落後產(chan) 能還比較多，集中度不高，降價(jia) 過程是早晚要經曆的，而且早經曆比晚經曆要好。”

上述上遊廠商人士告訴記者，一旦二三線產(chan) 能規模擴張起來，整個(ge) 行業(ye) 再去進行重組或格局轉換所付出的成本及代價(jia) 就太高了，而且還不一定達到行業(ye) 出清的效果。“疫情確實是一個(ge) 非常不好的事情，但也給行業(ye) 重塑整合及落後產(chan) 能出清帶來了機會(hui) 。”

“去年光伏行業(ye) 盈利比較好，行業(ye) 已經預見到，未來將通過一輪降價(jia) 進一步提高行業(ye) 集中度，疫情的出現可能加速了這個(ge) 進程。比如在矽片環節，隆基股份維持了多年的高利潤，降價(jia) 可能是為(wei) 了擠壓新進入的產(chan) 能以及後續還想進入的。”上述組件廠商人士說道。

國內(nei) 需求預期好於(yu) 海外

A股光伏板塊近期大幅走低，這已經反映出市場的悲觀預期，但是，在與(yu) 多家產(chan) 業(ye) 鏈龍頭公司交流過程中，記者的一個(ge) 明顯感受是，產(chan) 業(ye) 要比資本更加樂(le) 觀。

例如，上述矽片公司人士就向記者表示，現在各國都在實施寬鬆的貨幣政策，從(cong) 電站建設者的角度來看，融資成本更低，收益率更高，可能會(hui) 刺激一部分市場需求。

產(chan) 業(ye) 鏈的反饋顯示，國內(nei) 光伏行業(ye) 之所以遲遲未能實現平價(jia) ，主要是因為(wei) 組件之外的非技術成本偏高，包括財務費用、土地費用和接入並網的隱形費用等，其中，財務費用占大頭。記者從(cong) 兩(liang) 家電站投資企業(ye) 了解到的數據均顯示，貸款大概能占到電站建設投入的七成以上。

不少從(cong) 業(ye) 人士向記者提到，疫情過後，光伏市場可能迎來爆發性的需求反彈。實際上，比照消費的情況來看，此前有不少觀點預測，複工複產(chan) 後，國內(nei) 消費有可能迎來“報複性反彈”，然而，消費的“報複性反彈”並未如約而至，那麽(me) ，預期中的光伏爆發性反彈又成色幾何？

上述組件廠商人士認為(wei) ，兩(liang) 個(ge) 基本麵因素決(jue) 定了光伏本身的需求較為(wei) 穩定。一是光伏下遊麵向電力市場，需求彈性比快消或服務行業(ye) 低，即使麵臨(lin) 經濟下滑，電力需求萎縮的比例相對較小；二是除非油價(jia) 長期低迷，不然光伏在所有發電技術中非常具有競爭(zheng) 力。

“產(chan) 業(ye) 鏈預見到的需求反彈，更多是考慮疫情結束後的經濟刺激因素，光伏電站的金融屬性較強，且光伏建設容易承接更多資金，各國政府如果想快速拉動經濟產(chan) 值，特別是借機改變本國能源結構的話，這將是一個(ge) 好機會(hui) 。”

從(cong) 國內(nei) 及海外的需求來看，產(chan) 業(ye) 鏈廠商普遍預測較為(wei) 樂(le) 觀，認為(wei) 國內(nei) 今年新增裝機有望達到40GW左右，由於(yu) 2019年的基數較低，該預測值的增幅超過30%。一家廠商就反饋說，由於(yu) 隔離時間要求，公司華東(dong) 生產(chan) 基地在2月受到一定影響，但複工後生產(chan) 經營比較正常。

相比之下，海外的情況就更加複雜了，一方麵，部分歐洲國家已陸續放鬆封閉措施，西班牙4月13日起已經恢複光伏電站的建設；但另一方麵，巴西正無限期推遲一係列光伏項目招標，印度的光伏產(chan) 業(ye) 也因公共衛生壓力遭遇重創。

“海外市場需求現階段還不好定量的去預測，專(zhuan) 業(ye) 機構年初的預測是，今年全球新增裝機約140GW，目前預測已經向下調整了10-20GW。”上述覆蓋中上遊產(chan) 業(ye) 鏈的龍頭公司人士向記者說道。在全球預測下調的情況下，國內(nei) 裝機的增長勢必意味著國外裝機更大幅度的下調。

記者注意到，4月23日下午，隆基股份召開了業(ye) 績說明會(hui) ，公司董事長鍾寶申表示，基於(yu) 疫情發展，公司將更加側(ce) 重國內(nei) 市場，提高國內(nei) 市場占比。

針對疫情對海外市場的影響情況，鍾寶申介紹說，目前，美歐日韓地區的疫情總體(ti) 是受控的，疫情對這些地區的業(ye) 務總量影響不會(hui) 特別大，但其他新興(xing) 地區今年的風險相對會(hui) 比較大，原因是，在疫情影響下，這些國家的貨幣匯率不穩定，進而影響到當地光伏市場的發展。

現金流重要性凸顯

去年以來，光伏行業(ye) 的一個(ge) 關(guan) 鍵詞就是擴產(chan) ，特別是對於(yu) 龍頭企業(ye) ，擴產(chan) 的邏輯就是要用優(you) 勢產(chan) 能將落後產(chan) 能擠出市場。今年初，通威股份、隆基股份、晶澳科技(002459)等多家龍頭企業(ye) 宣布擴產(chan) 計劃。

光伏行業(ye) 是典型的重資產(chan) 屬性，大規模的頻繁擴產(chan) 令不少企業(ye) 患上了“資金饑渴症”，數十億(yi) 元的再融資方案頻頻現身。但是，當前疫情導致需求萎縮，這與(yu) 極度依賴現金的光伏行業(ye) 不期而遇，項目建設與(yu) 市場需求之間的青黃不接是否會(hui) 帶來更大的壓力？

“疫情期間對現金流的要求肯定是比平時高一些，但目前我們(men) 覺得問題不大。”一家上遊頭部廠商人士向記者表示，公司的第二主業(ye) 周轉快，收入穩定，能夠提供很好的現金流，光伏製造端一直以來不允許有應收賬款，“如果我們(men) 開始虧(kui) 現金了，行業(ye) 內(nei) 基本就沒有誰能熬過來。”

該人士認為(wei) ，疫情期間，光伏企業(ye) 要拚成本、拚綜合競爭(zheng) 力，隻要熬過去，市場是怎麽(me) 下去的，還會(hui) 怎麽(me) 回來。此外，受訪的矽片企業(ye) 表示，與(yu) 國內(nei) 企業(ye) 更看重毛利率不同，公司本身一直十分重視現金流；組件企業(ye) 也表示，目前公司現金儲(chu) 備較高，資產(chan) 流轉速度較快。

從(cong) 曆史經驗來看，光伏行業(ye) 每一輪需求端的恐慌，都會(hui) 引發產(chan) 業(ye) 鏈價(jia) 格的調整以及行業(ye) 內(nei) 所有公司盈利能力的下滑，其中，中小企業(ye) 由於(yu) 現金流的相對脆弱且研發能力相對缺失，隨著行業(ye) 的調整有可能會(hui) 陷入永久性的退出。

近期，多家A股光伏公司披露了2019年報及2020年一季報，從(cong) 業(ye) 績表現來看，行業(ye) 分化的勢頭已經顯現。隆基股份一季度完成營業(ye) 收入86億(yi) 元，實現淨利潤18.6億(yi) 元，分別增長50.6%和204.9%，但公司當季的經營活動產(chan) 生的現金流量淨額由正轉負，為(wei) -5.36億(yi) 元。

晶澳科技的業(ye) 績預告顯示，公司一季度業(ye) 績同向上升，實現淨利潤2.5億(yi) 元-3億(yi) 元，增長189%-247%。公司解釋稱，一季度國際市場開拓力度加大，出貨量同比增加，同時，公司不斷加強成本管控，毛利率提高。

通威股份一季度實現營收78.2億(yi) 元，同比增長26.85%，但淨利潤減少了近三成。記者了解到，通威股份淨利潤下降的原因主要是受到電池片環節降價(jia) 的影響，去年同期，電池片價(jia) 格處於(yu) 高位，單瓦盈利在0.2元以上，伴隨降價(jia) ，單瓦盈利性已經較去年降低。

有電池片廠商就向記者反饋說，雖然電池片的成本也在下降，但成本下降的幅度遠遠低於(yu) 價(jia) 格下降的幅度，這是令行業(ye) 擔憂的一點。

協鑫集成(002506)一季度業(ye) 績預告顯示虧(kui) 損1.2億(yi) 元-1.5億(yi) 元，公司解釋稱，受新冠疫情影響，公司上遊供應商複工時間普遍延遲，交通運輸受限，原材料價(jia) 格及物流成本上升，客戶訂單交付受阻。海外市場需求隨著海外疫情的爆發，一季度出現一定幅度的延遲和削減。

中來股份(300393)的業(ye) 績預告也顯示，公司一季度虧(kui) 損1700-2200萬(wan) 元，同比下降161%-179%。公司稱，由於(yu) 國內(nei) 電站項目無法按期開工，部分背膜及組件訂單出貨受到影響；同時，部分原輔料短缺，造成製造成本偏高。

“從(cong) 不同環節來看，龍頭企業(ye) 都要優(you) 於(yu) 中小型企業(ye) ，這個(ge) 趨勢比較明顯了，相關(guan) 輔材的龍頭企業(ye) 也跟競爭(zheng) 對手拉開了一定差距，如光伏玻璃、膠膜、逆變器等。”一位受訪的從(cong) 業(ye) 人士向記者說道，在他看來，疫情之下行業(ye) 洗牌已經開始，一二季度的業(ye) 績將成為(wei) 辨別公司質量的重要試金石。